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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強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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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強奪

聖誕節過後, 夏知瑤關於蘭青的第一期稿子出來了,發表在《追夢》欄目。

餘欣一開始不讚成夏知瑤把精力花在一個太過普通的故事上。

大千世界,可憐人多如牛毛, 能落筆成字的人物必定要有耀眼光芒,能成就作者。

蘭青這個人物太渺小。

可當餘欣看了夏知瑤筆下的蘭青,整顆心突然被攫住了。

文字樸實, 卻字字有力。

言淺意深地反映了那座大山裏扣著枷鎖的女性。

幾千年遺留下的重男輕女、結婚生子,把女人框在陳舊標本裏, 任打任罵。

這還只是滾滾紅塵中的滄海一粟,在不為人知的地方, 有很多落後需要被新文化洗禮。

蘭青的故事被分為三期去撰寫,第一期稿子講述蘭青出生到長大, 揭露女性出生標記性別後的不公。

第二期寫蘭青婚姻裏的掙紮。

夏知瑤對餘欣說:“讀夢雜志社是反應社會之窗的地方, 我在蘭青身上看到了渺小卻不畏縮的精神,我想把這種精神呈現給所有女性。”

“好。”

餘欣點頭:“我支持你。”

夏知瑤這幾日忙著寫稿,很多時間都不夠用。

雜志社休息日還要準時開直播, 讓讀者和編輯面對面交流。

不過她本人不上鏡, 全是由幾位實習生充當門面。

最近運行的幾個平臺,爆了好幾款短篇文案, 公眾號一下子漲了很多粉絲。

薛澤霖倒是約過她幾次, 想請她吃飯, 不過她抽不開身就婉拒了。

白天忙工作, 晚上加班到十一點回酒店,還得應付程北謙。

最近一段時間, 算是她跟程北謙最相安無事的階段。

兩人話不多, 只需要身體忍耐忍耐。

做過後,這人發瘋的次數確實變少。

不過程北謙向來陰晴不定, 越是這種正常相處,越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。

總覺得暴風雨隨時罩頭襲來,可能會比之前更猛烈。

夏知瑤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烏鴉嘴,她也沒想到這種隨時砸下來的暴風雨在周五晚上就砸了下來。

當時她剛加班出雜志社就接到寧昊的電話。

她跟這位特助僅有的幾次通話,全是傳達程北謙的命令。

司機開著賓利車來接她,車緩緩駛離繁華街道,把高樓大廈熱鬧霓虹拋之身後,一路朝郊區開去。

夏知瑤透過防窺玻璃看著外面景致一點點變清冷,最後直接上了郊區外的蜿蜒山道。

一開始她以為是去程家老宅,不過她問了司機,司機說不是,也不說去哪。

程北謙身邊的人嘴都挺嚴。

一個小時後,車停在半山腰一棟別墅前。

半山腰被移成了平地,綠色人工種植草地一望無際,視野裏充滿金錢的闊綽。

夏知瑤跟著管家進了別墅。

寧昊見到她像見到救星,剛張了嘴要說話,就被一連串尖銳刺耳的摔裂聲打斷。

聲音是從樓上傳下來,震耳欲聾此起彼伏。

整個別墅仿佛都在這股力量沖擊下顫抖著。

管家與保姆大氣不敢出。

“夏小姐,突然請您過來唐突了。”

寧昊從管家手裏接過藥箱,“程總高燒,一直在樓上......您幫忙勸勸程總吃退燒藥吧。”

“......。”

敢情是寧昊自作主張把她接來的,樓上的聲音分明就是程北謙在發瘋摔東西。

她要是不請自來上去,豈不是送人頭,簡直是S級風險。

“抱歉。”

夏知瑤拒絕道:“竟然不是程先生讓我來,麻煩您讓司機送我回去。”

寧昊無奈攔住夏知瑤:“您上去試試可以嗎?如果程總還是不肯吃,我立刻送您回去。”

程北謙是什麽人,她怎麽可能主動湊上去,那不是找死嘛!

夏知瑤可不管寧昊如何勸,鐵了心要離開。

特別是樓上砸東西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沈重。

光聽聲音,就感應到了程北謙的殺氣。

樓上在經歷一長串碎響後,門啪地被踹開。

有腳步聲響起。

夏知瑤雙腿徒然頓住,後脊背隨著腳步聲發涼,條件反射往樓上瞄了一眼。

於是她跟程北謙布滿戾氣的眼對上。

腳踝驟然失力,一個踉蹌撞到了門上,慌亂中她用手掌撐住門把,才沒被嚇趴下。

程北謙站在二樓樓梯口,黑眸掃過客廳,所有人脊背顫了顫。

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下樓發洩時,他卻面無表情移開視線。

然後就走了。

可夏知瑤此刻卻不知道該不該走,程北謙已經知道她來了。

一條寵物狗不請自來不請自走,後果是什麽,想都不敢想。

這個時候必須謹慎小心。

寧昊也是留意到老板最近經常去京紐酒店,尋思著能讓夏知瑤幫幫忙。

看情況,好像是他失策了。

“對不起夏小姐。”

夏知瑤煩躁地瞪了寧昊一眼。

大家都是苦命人,何必為難彼此。

管家保姆在程北謙離開回臥室後,相繼去了二樓收拾殘局。

樓下就剩下夏知瑤和寧昊。

沒一會寧昊也被叫上了樓,再次下樓,手上提著公文包離開了。

走前歉意地看了夏知瑤好幾眼。

呵呵。

夏知瑤現在就像審訊犯,如芒在背地等著行刑。

最後連管家保姆都下來了,但沒人敢跟夏知瑤搭話。

別墅外的保安巡邏了一遍又一遍。

夏知瑤不安感達到頂峰,終於坐不住,抓起茶幾上的藥箱赴死般上了樓。

二樓房間多,面積大。

管家註意到她的動靜,跟著上了樓,還非常殷勤地將她引到了程北謙房間門口。

這一屋子的人跟啞巴一樣,吱都不吱一聲,生怕一句話引來滅頂之災。

難道她不怕嗎!

夏知瑤深吸一口氣推開虛掩的房門。

房間亮著一盞落地燈,燈光昏黃,將側臥在床上的男人照出清晰輪廓。

屋裏靜悄悄,家具的暗影匍匐在墻上,暗色窗簾拉得透不進一絲月光。

夏知瑤掙紮片刻,小心翼翼踱到床邊站定。

閉著眼睛的程北謙倏地睜開眼睛。

他眼睛不知是因高燒布了一層猩紅,還是因滿身戾氣。

嚇得夏知瑤差點拿不穩藥箱。

她在這種強勢冷戾的眼神下,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“程先生,把退燒藥吃了再......。”

話還未說完,人天旋地轉地被蠻力甩到床上,藥箱哐當一聲砸在地上。

屋裏的肅殺感被拉到了極限,繃得人喘不過氣。

很快夏知瑤才意識到喘不過氣是因為脖子被程北謙蠻狠地摁住了。

她動彈不得,更說不出話,求生本能驅使她掙紮。

但程北謙力量太強大,掙紮無果後,她擡頭驚恐地看向他。

屋裏光線太暗,程北謙一張臉陰冷得可怕,聲音裹著高燒中的低啞。

“是不是覺得被我睡過幾次,就以為自己是個玩意了。”

“不......不是......。”

脖頸上的力度沒松,她艱難開口,眼眶被這股壓迫力滋生出生理淚水。

微弱的光落在她臉上,照映出她因為喘不過氣來而繃起的青筋。

手上的力度漸松。

夏知瑤知道自己要是不盡快安撫好他的瘋勁,接下來等待她的可能更不堪。

她慌忙抓住程北謙的手腕,看著他充滿戾氣的眼,啞聲說:“做/愛或許就沒那麽生氣了。”

這句話是夏知瑤拋棄羞恥感做了很久心理建設說出來的。

她這輩子就沒這麽低賤過。

可她必須要穩住和程北謙的平和期。

程北謙似乎很意外這種話會從她嘴裏吐出來。

夏知瑤察覺他態度有所松動,為了讓自己的懷柔政策不那麽明顯,溫聲建議:“先把退燒藥吃了吧,也可以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做。”

似乎看穿她拙劣的伎倆,程北謙嘴角斜斜勾著,身軀往下壓。

“退燒藥就不吃了,你不是專門來給我瀉火的嗎?”

耳畔響起低沈輕慢地嗤笑聲。

夏知瑤在他這種惡劣的嘲笑聲中,頭皮驟然發麻。

人在高燒的時候肌肉處於疲憊狀態,是不會產生任何欲/望。

她故意說那句羞恥話,就是為了降低他的怒氣值,以進為退。

可想而知是她低估了程北謙的惡劣。

縱橫交錯的暗影中,夏知瑤看著程北謙一臉冷厭地解開睡衣鈕扣,露出挺闊結實的胸膛,薄肌一塊塊繃著。

大概是正發著燒,他皮膚泛紅,臉上有明顯病態的蒼白。

但那雙眼卻比任何時候鋒利。

他滿身戾氣也宣洩而出,蠻橫地撕扯她衣服。

臥室安靜滾燙,此起彼伏響起勒人的撕裂聲。

這個過程並不美好。

每一次跟程北謙的親密接觸就像一場漫長對峙。

除了疼就是懲罰性地施壓。

影子沈沈浮浮。

程北謙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,溫度變得更高。

像一塊又冷又滾燙的巖漿,洶湧纏裹住她。

矛盾、怪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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